轻轻地我走了
正如我轻轻地来
我轻轻地招手,作别西天的云彩
她是个地理老师,一个普通的老师,唯一使她特别的也许就是我们从来猜不出她到底几岁——看上去像30岁,实际50几岁的老师不多,至少我见的不多。
我为什么要写一个如此平凡的人呢?只因我觉得她是个好人,是个可爱的人——若一个老师能当着学生笑,那么她一定不会令人讨厌,至少她还会笑。
也许唯一值得我回忆的,只是几句话:
我只要你们考九十分,
多一分浪费,少一分——
“犯罪!”有好事者应道。
然后大家都笑了,她也笑了,似乎年轻了几岁——会笑的人总是年轻的。
如果她只精于地理,那还不让人敬佩,但是,你若知道她在业余时间还常常客串数学,英语,物理教师,那么你就会很佩服了:
——“她实在是一个聪明的人,一个聪明的’小老太婆’”,我常常想。
实话说,我不喜欢这个老师——只因她教的是地理。我想,这也是李四光在中国不那么知名的原因了。
最后一节地理课:
好,感谢大家一年来的配合,再见。
不知怎么的,心里似乎有点酸——我一向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。
而且地理一向是我讨厌的科目之一,还有一门是生物。
不管怎么说,我也不愿再见是永别。
因为,她毕竟是个“小老太婆”,一个可爱的“小老太婆 ”。
明年还会有像我们这样的学生么?
但我只确信,明年她还是要去教地理,顺便客串一下数学,英语,物理老师,因为,她是个可爱的“小老太婆”。
轻轻地我走了,
正如我轻轻地来。
我挥一挥衣袖,不带走一片云彩。
后记:
时隔3年,我又一次浏览着这篇我写的第一篇日志,也是初中写的感情最深的日志,忽然有种莫名的辛酸的感觉,看着曾经的幼稚青春和那种无法再一次展现的眷恋,就像是一片片记忆在夜空中放飞破碎成最美丽的流萤。那些无法挽回的时间,那些错过的年华。如果时光能够重来的话。
错过是最美丽的纪念。
后后记:
不知不觉五年就过去了。
五年,似乎什么都没变,又似乎什么都变了。
这是我写的第一篇私人日记。
当年疯狂地写了很多矫情到现在想起来都会觉得面红耳赤的文章,后来被一篇一篇地连同很多评论很多回忆删掉了。
动动鼠标,想连同这篇一起删了。想想,舍不得。再想想,不算矫情。于是它就被拯救了下来。
当时动笔,是在初中。一大群人为赋新词强说愁。
初中那些人,中考以后就少了联系。后来就断了联系。
现在想想,也就剩下一个葛尾尾一直是好朋友。不常联系。
相见亦无事,不来常念君。
葛尾尾,已经认识有十年了。《十年》的陈奕迅,十年的老朋友。
高考前患了焦虑症,常常深夜跨省打几个小时的电话,我balabala地讲,他静静静静地听。从来没睡着过。
当时我的内心还并不是很坚强。当时他也很忙。
提到老朋友,就不能不说桃子了。
桃子是我高中三年唯一一个看上眼的好朋友。 他也没做什么,只是以一个大神的身份带我这个菜鸟打了一个暑假的电竞。
然后菜鸟也变成了大神。
打过电竞的男生都知道这是多么过了命的交情。
嗯,因为桃子让我看得上眼,所以他和他女票是少数几对没有分手而且一定不会分手。这一直是我的逻辑。
现在虽然彼此都很忙,但是也会抽出时间简单地问候一下。
人生不相见,动如参与商。今夕复何夕,共此灯烛光。
莫名其妙就变得很忙。忙着做简历投简历,忙着跑各种留学宣讲,忙着find the way to the greatest。
The way to the greatest is always a willing tragedy.(本人语)。
当年喜欢用各种莫名其妙的笔名。现在喜欢让别人知道我的大名。
我的小名叫佳喆。
—2015年4月19日
冯浩哲于浙 纪念老友,任性所作